陆以暄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佣人就拿起陆晚晚递来的藤条。
“学不会安分,就好好记着疼。”
陆以暄冷冷开口,懒得多看宋时初一眼。
话音刚落,佣人就在陆以暄的命令下拿起藤条抽打瘫坐在地的宋时初的后背。
而另一侧,家庭医生正在给姜时念的胳膊涂药,红肿已然褪去不少。
姜时念故作温柔地倚靠在陆以暄的怀里,“差不多就行了,哥哥……”
可是她的目光扫视过宋时初挣扎的身影时,分明带着一丝快意。
陆晚晚在她的身侧,拍手叫好,似乎带着童话故事里的正义。
“耶!坏人被打败了!”
藤条上细细密密的刺每一鞭下去,都牢牢地扎进宋时初的后背。
很快,她的后背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细刺扎进皮肉里,稍微一动弹就扯着钻心的疼,更不要说藤条狠狠甩下来的力道。
宋时初避无可避,只能蜷缩起来,意识在一声声抽打里渐渐模糊。
陆以暄的视线落在渐渐没有动静的宋时初身上,落在那早已被血浸透的后背上,整个后背破烂不堪。
他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忍,声音依旧冰冷,只是少了几分狠戾。
“算了,关到楼上的杂物间里,今天不许给吃喝。”
佣人架起虚脱的宋时初往楼上走,更像是拖着什么不要的杂物。
宋时初的两条腿在台阶上磕磕绊绊,后背的伤口也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被伤口的疼痛刺激得浑身发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楼下传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声音,陆晚晚正抱着姜时念轻声安慰,
“不要怕,干妈,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好,晚晚最乖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吧。”
三人商量着明日出行的事情,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客厅,隔开在杂物间的门外。
宋时初在杂物间里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心里暗自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佣人把宋时初从杂物间放了出来。
餐桌上陆晚晚兴奋极了,“待会去游乐园,我要坐三遍过山车,我还要坐旋转木马……”
姜时念和陆以暄在一旁温柔地听着,看着陆晚晚。
这一幕落在宋时初的眼里,她觉得有些恍惚。
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和他们一起吃着饭,聊着天,那时候晚晚叫她妈妈,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现在……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宋时初苦笑着摇摇头。
等他们去游乐园的时机,就是她离开的最佳机会。
吃完饭后,陆以暄带着姜时念和陆晚晚就要出发去游乐园。
姜时念和陆晚晚先出了门,陆以暄在最后拿起车钥匙。
踏出门前,陆以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边没怎么动过的宋时初,神色复杂。
宋时初就站在那儿,平静地回视着他,甚至露出半个月前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一个笑容。
陆以暄并没有在意,转身离开了。
三人离开后,宋时初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证件,也出发了。
只不过她的目的地不是游乐园,而是机场。
游乐园里欢声笑语一片,机场响起航班的检票声音。
宋时初头也不回地踏进安检口,她再也不会回头。
手机阅读X
手机扫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