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砚,当年逃婚是我不对……”温繁星声音哽咽,“我知道你这次也是因为我得了癌症才答应和我领证,但我还是想问,这么多年,你真的忘记我,爱上婉月了吗?”
宋淮砚沉默了很久。
久到温婉月的手指掐进掌心,掐出血痕。
“没有。”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从来没有。”
温繁星瞬间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宋淮砚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在她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温婉月站在不远处,只觉刹那间天崩地裂。
如果他从没忘记温繁星,那她算什么?!
“滴——”
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她,她颤抖着偏头望去,只见三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温家三兄弟西装笔挺地走下来。
“证领完了?我们已经订好餐厅准备庆祝了。”
温婉月浑身发抖。
这是今早还亲手给她做早餐的哥哥们……
“大哥!二哥!三哥!”温繁星哭着扑进他们怀里,“我还以为你们再也不认我了……”
三兄弟对视一眼,神色复杂,最终还是三哥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从小到大你闯祸,哪次不是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温繁星破涕为笑,像小时候一样挽住三个哥哥的手臂。
四个人其乐融融地上车,全程没人看见马路对面脸色惨白的温婉月。
直到车队消失在视线里,温婉月才踉跄着扶住树干,粗糙的树皮磨破了她的手臂,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的痛。
从小到大,温繁星就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
明明她们两个是双胞胎,可三个哥哥眼里只有温繁星。
她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时,他们正陪着温繁星在游乐园;
她生日那天独自等到深夜,他们都在给温繁星庆生;
她暗恋宋淮砚十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温繁星求婚。
她曾经以为,没有人爱她,这就是她的命。
直到五年前那场婚礼——
温繁星穿着百万婚纱逃婚了,跟着一个混混远走高飞。
温宋两家颜面尽失,三个哥哥气得当场宣布:“从今往后,我们只有婉月一个妹妹!”
那天晚上,宋淮砚醉醺醺地闯进她的房间。
他把她按在墙上,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醉眼朦胧地说:“你和她……真像。”
然后,他把本该戴在温繁星手上的婚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既然她逃了,那你嫁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