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再醒来,只见床边守着的苏涟舟。
他攥紧她的手,见她醒了立即起身,“见她醒了,他当即坐起身,“嫁衣的事对不起,但...江凝是无辜的,爱一个人没有错。”
江宁闻言冷笑一声,“什么?”
苏涟舟沉默半晌,开口道:“她爱我不是错,她被生下来也不是她的错,她的命很苦。”
“现代有幸福者退让原则,总归成亲的是我们。”
好自恋的,好无耻的人。
“苏涟舟,你——”
她的话还没说,门外仆人来禀,“二小姐还没醒,许是梦魇了。”
江宁侧目对上苏涟舟担忧的目光,嗤笑一声。
“担心就去看。”
刚说完,苏涟舟紧紧地抱住了她。
炙热、久违的怀抱,让人失神。
江宁难以控制的想到了那些美好的岁月。
可下一秒,苏涟舟的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温情。
“宁宁,我曾经送去广福寺给你求过一个手串,能给江凝试一试。”
太可笑了。
给一个甜枣,再给一个巴掌。
江宁冷冷地推开苏涟舟,“那天一场火我都已经将你们送给我的东西全都烧了。”
“江宁!”苏涟舟愤愤道:“不给算了,编这样谎话伤我的心?”
他不信。
也是曾经她视那些东西如珍宝。
门外赶来的三人听到这话齐声惊呼:“什么?你烧了什么?”
苏涟舟冷嗤甩袖走了,三人围在江宁的身旁。
陈子期捧着伤药,“苏涟舟就是个畜生,明知道你受伤了!”
他眼里满是担忧,一个在沙场厮杀的武将帮她撒药的手都再发抖。
陈子期更是红了眼睛,“宁宁,都怪我们,我们昨日饮酒不当,回府就睡了。”
“你不知道,你受伤,我的心都要碎了。”李沐斯身后拂过她骤起的眉间。
江宁胃里翻滚。
这群人都该去南曲班子唱戏。
明明方才苏涟舟离开时,他们几人交错的视线满是担忧,还能对她演情真意切。
为了日后对他们说的话深信不疑,煞费苦心。
“小祖宗,我知道你说把那些东西烧了是气话,你放心,我们三个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说着三个人冲出去。
江宁撑着身体走到门桥,三个嫌恶的擦手,耸肩。
“真晦气,本想宫宴那日给她下毒,让她无法出席,被一场火打乱了。”
“凝凝被她吓到了,我熬夜给她雕了个小兔子。”
“给江宁寻的安神汤给凝凝正好。”
她心和伤口都疼的厉害。
陆归鸿给她抹的药,正在让她的伤溃烂。
旧伤为愈,又添新伤。
他们三个还真是为了江凝无所不用其极。
江宁忍痛将腐肉剜去,冷汗直冒,心里对他们更是鄙夷。
她累极了,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炸开一声惊雷般的怒吼,“江宁,你的心肠为何如此狠毒。”
江宁被一盆冷水浇醒,人都还蒙着。
“什么意思?”
苏涟舟那张俊俏的脸涨的通红,闯进来的江父挥舞着鞭子,恨不得打杀了江宁。
“都是因为你,凝凝马上就要死了。”
原来,她昏睡后,宫里派人来要江宁把嫁衣还给她,却发现嫁衣被毁。
江凝被打了五十板子,不被罚亲自为她绣一件嫁衣。
江宁被拽到在地上,秋日青砖冰的她浑身打颤,“我说不是我,你也不会信,对吧。”
啪——
苏涟舟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江宁,你什么都有,完整的家庭,爱你的我们。“
“她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她恍然。
苏涟舟就是贱的,喜欢救风尘。
她踉跄地爬起来,“天家恩赐,她就该受着。”
谁料,下一秒,苏涟舟从门外将晚杏甩了进来,“嫁衣,你自己绣出来交差。”
“凝凝挨了五十大板,你得还回来,不然晚杏...”
想到上一世晚杏的惨死...挣扎的江宁僵住了。
锋利带着倒钩的鞭子落在她后背,疼的她哀嚎出声,一下下,像是要将她的脊梁打断一样。
晚杏在一旁哭喊,江宁安抚着对她露出笑容。
第五十鞭落下,背后血肉模糊,她晕了过去。
一夜过去。
浑身的疼痛将她刺醒,晚杏哭的厉害,“姑娘,那苏涟舟就是个畜生,你还昏迷着,他就带着江凝出去玩了。”
“老爷也去了...”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三人涌进来。
“宁宁,苏涟舟他脑子不好,四日后的选夫宴,你别选他了。”陆归鸿一拳砸在墙上,鲜血如注。
好似他真的生气。
可明明这些人都是为了阻止她去打扰那两个奸夫淫妇。
陈子期不顾她的伤口,将她抱在怀里,“他嘴上说着爱你,实际上爱的另有其人,你看看我们好不好。”
“你是我们从小宠到大的明珠,别嫁错人受委屈。”李沐斯附和着。
江宁伤口疼的厉害,一把将陈子期推到地上,“道貌岸然的畜生!”
“你们我谁也不选,你们都给我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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