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诡异降临,东西邪祟互侵。龙国道门陈青阳奉命西援,血战吸血鬼、罗刹、飞僵、巫师、熊灵、跳跃杰克、绣花鞋、丧尸、野人……为了写这本小说,我特意搜了英国传说中的怪物、印度传说中的怪物、阿富汗传说中的怪物……女主伊莎贝拉以后绝对会死
《恐怖降临,我在铁塔国斩断绣花鞋》是作者“凉街”的作品,主要讲述陈青阳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第6章如下:夕阳如同熔融的黄金,沉入巴克塔尔荒凉的地平线,将最后一点余温吝啬地涂抹在喀布尔城郊这片饱经战火与诡异蹂躏的废墟之上。风卷起干燥的沙尘,带着硝烟和淡淡的血腥味,掠...
夕阳如同熔融的黄金,沉入巴克塔尔荒凉的地平线,将最后一点余温吝啬地涂抹在喀布尔城郊这片饱经战火与诡异蹂躏的废墟之上。风卷起干燥的沙尘,带着硝烟和淡淡的血腥味,掠过断壁残垣,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陈青阳半跪在碎石堆旁,指尖搭在伊莎贝拉纤细却冰冷的手腕上。微弱的脉搏,如同风中残烛,但终究还在跳动。他紧绷如弓弦的心神,终于稍稍松懈了一丝。看着那张沾染着尘土与血污、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美丽脸庞,看着她金发上凝固的血块,陈青阳冰冷道心的最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在那里。
他毫不犹豫地从褡裢深处摸出一个仅存的、小巧的玉瓶。拔掉塞子,一股清冽的草木异香瞬间弥漫开来,驱散了周围的焦糊与血腥。瓶内只剩下一颗龙眼大小、色泽碧绿、表面流转着氤氲灵光的丹药——九转还魂丹的残品,虽不及完整丹药神效,但亦是师门秘传的保命灵药。
陈青阳小心翼翼地撬开伊莎贝拉失去血色的唇瓣,将丹药送入她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他随即并指如剑,轻轻点在她眉心,一缕精纯而温和的道力,如同涓涓细流,小心翼翼地渡入她体内,引导着药力化开,护住她濒临崩溃的心脉,梳理着被狂暴力量震伤的五脏六腑,驱逐着侵入她体内的诅咒残余阴寒。
时间在寂静与风沙中流逝。陈青阳的脸色因持续输出道力而更加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目光专注,道力输出稳定而柔和,与平日战斗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终于,伊莎贝拉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了几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带着痛楚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湛蓝的眼眸起初有些失焦和迷茫,随即映入了陈青阳那张近在咫尺、写满疲惫却依旧清冷的脸庞。
“陈……”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别说话,凝神引导圣光,配合药力疗伤。”陈青阳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他收回手指,自己也盘膝坐下,闭目调息,抓紧时间恢复几乎再次见底的道力。
伊莎贝拉依言闭上眼,努力调动体内残存的、如同风中火星般的圣光之力。她能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充满生机的力量,如同大地初春的暖流,在陈青阳渡入的道力引导下,正缓慢而坚定地修复着她破碎的身体,抚慰着灵魂的创伤。圣光与那股温和的道力竟奇迹般地没有排斥,反而在药力的调和下,形成一种奇异的共生滋养。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身边之人的复杂情绪。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寒风变得刺骨。远处喀布尔城零星的灯火如同鬼火般闪烁,更衬得这片废墟如同鬼域。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陈青阳睁开眼,目光扫过四周的黑暗,“血腥味和战斗残留的能量,会引来更多不干净的东西。”他站起身,虽然步履依旧有些虚浮,但眼神已恢复锐利。
伊莎贝拉在陈青阳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来。她试着调动圣光,只有掌心亮起一层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白晕,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她苦笑着摇摇头:“圣力…恢复得很慢。”
陈青阳没说什么,只是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让她大半重量依靠着自己。“走。”
两人相互搀扶,如同在暴风雨中蹒跚前行的孤舟,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布满瓦砾和弹坑的废墟,朝着喀布尔城区隐约的灯火方向挪去。一路上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声和他们粗重的喘息。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在战火中奇迹般保存相对完好的三层土黄色小楼出现在视野中。楼顶歪斜地挂着一块模糊的招牌,依稀能辨认出“和平旅店”几个褪色的巴克塔尔文字。昏黄的灯光从底层一扇破损的窗户透出,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珍贵。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尘土、劣质烟草和某种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狭小的厅堂里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一个裹着头巾、满脸风霜的巴克塔尔老人坐在柜台后打盹,听到动静才警觉地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到陈青阳和伊莎贝拉狼狈的样子,尤其是伊莎贝拉染血的白色修士袍,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麻木。
陈青阳用简单的国际通用语和一点手势,加上几枚从使馆带出的金币,总算让老人收起了戒备,颤巍巍地递给他们一把挂着巨大铜钥匙的房间门牌——三楼最角落的一间。
房间狭小而简陋。一张吱呀作响的木床,一张缺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墙壁斑驳,糊着旧报纸,墙角结着蛛网。但此刻,这方小小的、能遮风挡雨的空间,已是天堂。
陈青阳将几乎脱力的伊莎贝拉小心地扶到床边坐下。他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窗,虽然破旧,但还算结实。他取出仅剩的几张普通黄符,沾着朱砂,在门框、窗棂以及房间的四个角落,快速绘制下简易的“辟邪符”和“预警符”。微弱的灵光一闪而逝,融入破旧的木质纹理。
“你…也受伤了。”伊莎贝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陈青阳灰白尚未完全恢复的发梢和苍白的脸色,湛蓝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自责,“是为了救我……”
陈青阳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分内之事。抓紧时间恢复,此地不宜久留。”他走到房间另一角,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开始全力运转道法,吸收着空气中稀薄的灵气。桃木剑横放在膝上,黯淡无光,剑身的裂痕触目惊心。
伊莎贝拉看着他沉默而孤峭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感激、愧疚、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还有他那道无法逾越的、名为“无情道”的冰冷屏障。她叹了口气,也闭上眼,努力引导着体内那微弱的圣光,配合着九转还魂丹的药力,缓慢修复着伤势。每一次圣光流转过伤处,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时间在寂静中流淌,窗外的风声似乎更大了,如同无数怨魂在呜咽。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子夜时分。
突然!
盘膝而坐的陈青阳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光如电!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布置在门窗上的预警符箓同时亮起极其微弱的红光!
咚!咚!咚!
沉重得如同攻城槌撞击大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让整座小楼都在微微颤抖的力量,从街道的尽头传来!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地面沉闷的呻吟!
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陈青阳瞬间站起,桃木剑已握在手中!他闪身到窗边,借着破损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
清冷的月光下,两个庞大得如同移动堡垒的恐怖身影,正一步步逼近旅馆!它们比白天那只野人更加高大粗壮,皮肤呈现出更深邃的灰褐色,如同历经千年风化的山岩!公野人手持一根更加粗大、顶端镶嵌着巨大不规则黑曜石的狰狞石棒,母野人则拖着一根由整棵巨大铁木削成的、布满尖刺的原木!它们浑浊的黄色巨眼死死锁定着这座三层小楼,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和毁灭一切的狂暴!正是白天那只野人的父母!寻仇而来!
“吼——!!!”
公野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无尽悲愤的咆哮!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震得旅馆门窗嗡嗡作响!它猛地举起手中的黑曜石巨棒,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力量,朝着旅馆那脆弱的大门狠狠砸去!
“退后!”陈青阳厉喝一声,一把将刚被惊醒、脸色煞白的伊莎贝拉拉到身后!同时,他双手在胸前急速结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金光速现,覆护吾身!急急如律令!”
嗡——!
一层凝实厚重的金色光罩瞬间以陈青阳为中心爆发开来,将他和身后的伊莎贝拉笼罩其中!光罩表面,无数细微的符文流转不息!
轰隆——!!!
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旅馆那单薄的木质大门连同半面砖墙,在黑曜石巨棒的恐怖力量下如同纸糊般瞬间粉碎!砖石木屑如同炮弹般四射飞溅!狂暴的气流裹挟着尘土冲入旅馆大厅!陈青阳身前的金光护罩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光芒急速黯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一声,向后滑退半步,才稳住身形!
烟尘弥漫中,公野人那如同魔神般的庞大身躯,撞开破碎的门框,踏着瓦砾,一步跨入旅馆狭小的厅堂!它那浑浊的巨眼瞬间锁定了金光护罩中的陈青阳,仇恨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它再次举起巨棒!
而母野人则堵在门外,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嚎,粗壮的手臂猛地抡起那根布满尖刺的巨大原木,如同攻城锤般,狠狠砸向旅馆的外墙!
轰!轰!轰!
整座小楼如同遭遇了地震般疯狂摇晃!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砖石簌簌落下!天花板的灰尘如同瀑布般倾泻!
“上楼!”陈青阳当机立断!金光护罩在连续打击下已岌岌可危!他一把抓住伊莎贝拉的手腕,脚踏墙壁借力,身形如同鹞鹰般拔地而起,撞破摇摇欲坠的楼梯拐角,瞬间冲上二楼!几乎在他们离开原地的瞬间,母野人的巨木狠狠砸穿了楼下的墙壁!碎石和木梁轰然塌陷!
公野人咆哮着,迈开大步,如同拆房的巨兽,沿着楼梯追了上来!沉重的脚步将本就腐朽的楼梯踩得吱呀作响,随时可能崩塌!
“去三楼!”陈青阳将伊莎贝拉推向通往三楼的楼梯口,自己则猛地转身,面对追来的公野人!他眼中厉芒一闪,左手掐诀,右手桃木剑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对着楼梯口狠狠一划!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封!”
一道由金色符文构成的光幕瞬间在楼梯口成型!如同无形的墙壁!公野人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在光幕上!
砰——!!!
金光爆闪!光幕剧烈波动,出现道道裂痕!公野人被反震之力撞得一个趔趄,更加暴怒!它挥舞黑曜石巨棒,疯狂地砸向光幕!
轰!轰!轰!
光幕在巨力的轰击下摇摇欲坠!
“陈!”伊莎贝拉焦急地呼喊。她站在三楼的楼梯口,看着下方陈青阳独自面对那恐怖的巨兽,心急如焚。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捧起胸前的十字架吊坠,闭上眼睛,虔诚地低声祈祷:
“仁慈的主,请赐予守护之光,庇护您的战士……”
柔和却坚韧的乳白色圣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如同水波般流淌而下,笼罩在陈青阳体外的金光护罩之上!原本剧烈波动、光芒黯淡的金光护罩,在圣光的加持下,瞬间凝实了许多,光芒也重新亮起!
陈青阳精神一振!他感受到护罩上传来的那股温暖而坚韧的力量,正是伊莎贝拉倾尽全力的支援!他不再犹豫,趁着公野人被光幕阻挡、疯狂砸击的瞬间,双手在胸前急速结印!三枚永乐通宝脱手飞出,悬停在公野人头顶上方!
“五雷猛将,速降真形!破!”
轰!轰!轰!
三道炽白刺目的雷光撕裂旅馆的屋顶,精准地劈在公野人宽阔如岩石的后背上!电光爆闪!焦臭弥漫!
“嗷吼——!!!”公野人发出痛苦到极点的咆哮!它灰褐色的坚韧皮肤被炸开三个焦黑的大坑,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血肉!狂暴的雷霆之力让它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动作也为之一滞!
就在这时!
旅馆外传来一声清越而充满威严的怒喝,声音带着浓厚的铁塔国口音: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污秽退散!”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乳白色圣光,如同审判的长矛,从旅馆外破空而至!精准无比地轰击在堵在门口、正疯狂破坏墙壁的母野人后心!
轰!
圣光爆发!母野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后背被炸开一个焦黑的窟窿!庞大的身躯向前踉跄几步,撞在旅馆墙壁上,激起大片烟尘!
一个身影如同灵巧的雨燕,从破开的窗口翻身而入!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修士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金色的鸢尾花与十字架纹饰。他身形修长,面容英俊却带着久经战阵的冷峻,一头微卷的棕发有些凌乱。他左手持着一柄细长、闪烁着纯净圣光、剑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银质长剑,右手则握着一串闪烁着微弱金光的银质念珠!
正是铁塔国天主教会的修士!
他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锁定在楼梯口疯狂砸击光幕、后背焦黑的公野人身上!
“异端!受死!”铁塔国修士低喝一声,身影快如鬼魅,手中的银质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公野人相对脆弱的脚踝韧带!
噗嗤!
银剑精准地刺入!圣光爆发!公野人脚踝处瞬间焦黑一片,发出一声痛吼,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单膝跪倒在地!楼梯被它压得轰然断裂!
陈青阳眼中精光爆射!机会!
他猛地撤去摇摇欲坠的封禁光幕!脚踏残存的楼梯扶手,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激射至公野人因剧痛而低垂的巨大头颅侧面!他双手紧握桃木剑,全身道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其中!黯淡的剑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金光,甚至掩盖了那些裂痕!剑尖直指公野人那浑浊的、因痛苦而暴睁的黄色巨眼!
“破邪!诛魔!”
一声怒吼!桃木剑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化作一道金色的雷霆,狠狠刺入!
噗嗤——!!!
剑锋贯眼入脑!狂暴的破邪道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公野人混乱污浊的脑域深处!
“呃……吼……”
公野人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仅存的右眼中狂暴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急速熄灭、涣散。高举的黑曜石巨棒无力地垂下,重重砸在地板上。最终,它那如同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向前扑倒,激起漫天尘土,将本就残破的二楼地板压得塌陷下去大半!再无声息。
“吼——!!!”
旅馆外,被铁塔国修士一剑重创的母野人,目睹公野人的死亡,发出一声凄厉到穿透云霄、充满了无尽悲怆与疯狂的嘶嚎!那声音如同受伤母兽的绝叫,震得整片废墟都在颤抖!她浑浊的巨眼中瞬间被血丝布满,狂暴的凶戾之气混合着滔天的仇恨冲天而起!
她不再理会铁塔国修士,庞大的身躯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不顾后背焦黑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黑烟,如同发狂的犀牛,带着碾碎一切的毁灭气势,狠狠撞向旅馆那摇摇欲坠的墙壁!目标直指二楼杀死她伴侣的陈青阳!
“小心!”铁塔国修士脸色一变,手中银剑再次亮起圣光,试图拦截!
但母野人此刻的速度和力量,在极致的悲愤催动下,达到了恐怖的程度!她硬生生撞开铁塔国修士刺来的圣光剑影,巨大的尖刺原木狠狠砸向陈青阳所在的方位!
轰隆——!!!
本就饱受摧残的旅馆墙壁如同饼干般被彻底撞塌!砖石横飞!烟尘冲天而起!陈青阳在母野人撞来的瞬间已有所警觉,脚踏七星步法,身形急退!但狂暴的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石依旧将他狠狠掀飞出去,撞在房间另一头的墙壁上,喉头一甜,嘴角溢出血丝!
“陈!”伊莎贝拉在三楼楼梯口发出惊呼。
母野人撞塌墙壁,庞大的身躯挤入二楼空间,她无视了落下的砖石和断裂的房梁,浑浊的巨眼死死锁定着刚从地上撑起的陈青阳!那刻骨的仇恨,如同实质的火焰!她再次举起那根沾满碎石的尖刺巨木!
就在这时!
“以圣光之名,禁锢!”铁塔国修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母野人身后!他手中的银质念珠猛地抛出,在空中瞬间散开,化作数十点璀璨的圣光符文,如同锁链般缠绕向母野人的四肢和脖颈!
同时,伊莎贝拉强忍着伤痛,双手紧握胸前的十字架,将体内刚刚凝聚起的一丝圣光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化作一道凝练的光束,狠狠刺向母野人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吼!”
母野人发出一声狂暴的咆哮!她猛地扭动身躯,缠绕而来的圣光符文锁链被强行崩断大半!伊莎贝拉的光束也被她挥舞手臂带起的恶风打偏,只在她岩石般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焦痕!但这一瞬间的牵制,给了陈青阳最后的机会!
陈青阳眼中寒光如冰!他猛地一拍地面,身体借力弹起!他没有冲向母野人,反而扑向那柄跌落在地、黯淡无光的桃木剑!在抓住剑柄的瞬间,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身之上!
“嗡——!”
桃木剑发出一声哀鸣般的颤鸣!剑身瞬间被染成刺目的血红色,黯淡的金光混合着血芒重新亮起,带着一种惨烈而决绝的气息!剑身上的裂痕在血光中仿佛燃烧起来!
陈青阳没有丝毫停顿,借着前冲之势,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他将全身残余的所有力量,包括刚刚被震伤的内腑之力,都灌注在这一剑之中!目标,母野人因狂暴攻击而暴露出的、相对柔软的腹部!
“斩!!!”
一声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嘶吼!
噗嗤——!!!
燃烧着血光的桃木剑,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黄油,精准无比地贯入母野人那覆盖着厚皮、却依旧相对薄弱的腹部!剑身尽没!狂暴的破邪之力混合着陈青阳的精血,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在她体内炸开!
“嗷——!!!”
母野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充满了极致痛苦与不甘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轰然跪倒在地!腹部巨大的伤口如同喷泉般涌出粘稠腥臭的污血和破碎的内脏!她手中的尖刺巨木无力地滑落,砸在地板上。
她挣扎着,用仅存的力气,那双浑浊的、充满了无尽仇恨的巨眼,死死地、死死地盯了陈青阳最后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灵魂深处!
随即,她猛地发出一声低沉而怨毒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凶性,竟硬生生撞开旅馆另一侧残破的墙壁,带着喷涌的污血,如同失控的巨石战车,轰隆隆地冲入外面浓重的夜色之中!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痛苦的嘶嚎,迅速远去,消失在废墟深处。
烟尘弥漫的旅馆二楼,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瓦砾滑落的声音。
铁塔国修士收起银剑和念珠,快步走到陈青阳身边。陈青阳拄着燃烧血光后彻底变得黯淡、裂痕更加明显的桃木剑,单膝跪地,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血沫。刚才那不顾一切的爆发,再次牵动了他的内伤。
“你伤得很重。”铁塔国修士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伸出手,掌心亮起柔和的圣光,按在陈青阳后背,试图缓解他的伤势。“我是路易·德·拉瓦尔,圣殿骑士团修士。奉教廷之命,前来接应前往巴黎的援手。”
伊莎贝拉也踉跄着从三楼下来,看到陈青阳的样子,湛蓝的眼眸中满是心疼和担忧,立刻也调动微弱的圣光,配合路易一起为陈青阳疗伤。
陈青阳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冰冷地投向母野人逃走的方向,那最后一眼的怨毒让他心中警兆暗生。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母野人留下的巨大伤口附近,蹲下身,从污血中捡起一小片沾血的、灰褐色如同岩石碎片的皮肤组织。
“她逃了。”陈青阳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仇恨。这仇,不会完。”
路易修士看着陈青阳手中那碎皮,又看了看旅馆外无边的黑暗,英俊的脸上也蒙上一层阴影。伊莎贝拉则默默地站在陈青阳身边,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和手中染血的碎皮,轻轻握紧了手中的十字架。夜色深沉,仿佛有更浓重的黑暗,正在巴黎的方向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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