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当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我终于可以解脱,可以不再被那些恶霸给欺负了。”“你消失之后,那些人想要霸占我们家开发房地产,爸爸找他们理论不成结果还被他们打的瘫痪在床上。”“母亲也因为爸爸的事情气的突发脑溢血当场昏迷,已经变成植物人三年了。”“我告到治安局,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甚至还把我打了一顿,如果不是月姐及时赶到,我恐怕就被他们打死了。”三年前,大夏在百国战场被围攻,几近陷入灭国边缘。一代杀神张问天前往百国战场,以一己之力挽天倾。三年后,张问天刚从百国战场走出,却是收到一条来自妹妹的短信。一代杀神,大夏守护神,家人却是被逼到如此地步,甚至连苦苦等待他六年的女友都要被逼嫁给他人。杀神一怒,伏尸百万。那些曾伤害过张问天亲人之人,曾欺负过女友之人,全都得死。
张问天张诗雨是都市修真小说《杀神归来,为白月光血洗都市》中的核心人物,该小说以两人的情感纠葛为主线,展现了爱情中的成长、自尊与蜕变。
远在京海的叶兆良,此刻内心的焦灼与恐惧,比叶擎天更甚百倍。
他虽然不清楚张问天的具体身份,但叶擎天在他心中,已是高不可攀、如同擎天之柱般的存在。
能让叶擎天如此失态、如此惊惶、甚至说出 “自身难保” 这种话的人…… 那绝对是手眼通天、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的恐怖存在。
一想到三年前叶擎天郑重其事交代的任务,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当场抽自己几百个大嘴巴子,抽到脸烂为止 ——
当年他只当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觉得不过是照看一家普通百姓,随手就丢给了光明区的一把手去办,之后便彻底抛诸脑后,连问都没再问过一句。
万万没想到。
这随手一丢,竟丢出了一个足以将他炸得粉身碎骨的天大窟窿。
竟然牵扯到了能让叶擎天都为之胆寒的 “杀神”。
若是让叔叔知道,他竟把如此性命攸关的要事,如此轻描淡写地再往下推…… 叶兆良毫不怀疑,暴怒的叶擎天绝对能一巴掌把他拍成肉泥,连渣都不会剩下。
他颤抖着,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出办公室大门,对着外面噤若寒蝉的工作人员发出歇斯底里、变了调的嘶吼。
“快,快给老子去查,查张问天的家人,查京海市所有姓张的,查这三年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快,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能喘气的都给老子派出去查。”
“还有多久?到底还有多久能到京海?”
直升机狭小的机舱内,张问天满头黑发根根倒竖,如同暴怒雄狮炸开的鬃毛,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择人而噬的暴戾气息。
他双手如同铁钳,死死抠着冰冷的机舱金属边缘。
指关节因极致的用力而呈现出死寂的惨白,指腹深深陷入坚硬的合金外壳,几乎要将其抠穿,留下触目惊心的凹痕。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焚心的焦灼,如同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炙烤,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火星和嘶哑的裂响。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铁铸的魔爪死死攥紧,越收越紧。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剧痛,几乎要停止跳动。
每耽搁一秒钟,妹妹和爸妈就多一分无法挽回的危险。
他不敢去想,此刻他们正在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他在心中发出野兽般的无声嘶吼:若家人真有不测…… 这整个世界,都要为他们陪葬。
所有与此相关的蝼蚁,都要承受千百倍、最残酷的炼狱之刑。
“快了,快了,马上,马上就到了,还有十分钟,最多十分钟。”
被反复催问的两名战神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
说话时牙齿疯狂打颤,上下牙磕碰发出密集而清晰的 “咯咯咯咯” 声,语速快得像失控的机关枪,生怕慢了哪怕半拍,就会被身后这尊煞气冲天的杀神,一掌拍成肉酱。
开什么玩笑,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身后这位的恐怖。
那是连总长叶擎天都要敬畏三分、言听计从的存在,更遑论他们这两个在对方眼中如同蝼蚁的 “小小” 战神。
对方若真动了杀心,碾死他们,当真比碾死两只蚂蚁还要简单随意。
直升机的速度在张问天一次次催命般的低吼中,被疯狂地压榨、一次次突破设计极限。
仪表盘上,速度指针如同疯魔般疯狂跳动、震颤,一次次狠狠撞向表盘尽头那刺目的、代表死亡禁区的鲜红区域。
三百码……
四百码……
五百码……
头顶巨大的螺旋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咔咔” 的刺耳哀鸣,如同即将绷断的、承受着极限拉力的钢丝。
每一次高速旋转都带着撕裂空气的、令人牙酸的尖啸。
整个金属机身因超负荷运转而开始微微发烫、震颤。
机舱内弥漫开一股淡淡的、令人心悸的金属焦糊味。
剧烈的震动让舱内三人的手臂发麻,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颠簸得移位,骨头架子都像要散开。
可两名飞行员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他们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如同钢印般烙下的念头:快,再快,更快。
今天就算把这架直升机开到空中解体、散架,也要把速度压榨到极限。
他们无比清醒:直升机散架了,或许还能凭借顶尖的跳伞技术博得一线生机。
可若是速度慢了,耽误了身后这位煞神的时间…… 那绝对是十死无生,张问天是绝不会给他们任何活路的。
京海,龙都花园小区上空。
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最后无力的、嘶哑的哀鸣,如同濒死巨兽的喘息,每一次转动都显得异常滞涩、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停摆。
张问天透过舷窗,死死盯着下方那越来越清晰、刻入骨髓的小区轮廓,心急如焚。
那焚心蚀骨的焦灼感已攀升至顶点,如同熊熊燃烧的岩浆,灼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难熬。
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再多一秒都无法忍耐。
下一秒。
直升机尚未完全停稳,机身在低空悬停中仍带着剧烈的晃动。
张问天猛地一把扯开沉重的舱门。
凛冽的寒风如同冰刀般瞬间灌满整个机舱。
他身形如一道撕裂夜空的黑色闪电,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出。
身体在数百米高空做自由落体。
狂暴的风声在耳边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衣袂被狂暴的气流撕扯得猎猎狂舞,发出 “啪啪” 的爆响。
“轰隆 ——”
一声震耳欲聋、如同陨石坠地的恐怖巨响猛然炸开。
地面剧烈震颤,烟尘如同小型蘑菇云般冲天而起,高达数米。
碎石、泥土如同炮弹破片般向四周激射。
一个直径数米的深坑赫然出现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边缘龟裂的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
坑底的泥土混着碎裂的地砖块簌簌滑落。
周围的花草树木被狂暴的冲击波震得东倒西歪,枝叶乱颤。
而深坑中心,张问天竟毫发无损。
他如同魔神般从弥漫的烟尘中一跃而出。
身形快如鬼魅,带着滔天的煞气,朝着记忆深处那栋熟悉的楼栋方向发足狂奔。
脚下坚硬的水泥地面被他踩踏得发出 “咯嘣咯嘣” 的呻吟,留下一个个清晰、浅陷的脚印。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撕裂空气的黑色残影。
路边的行人只觉一股狂暴的飓风猛然刮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窒息般的威压,根本看不清任何实体。
......
与此同时。
B 栋 4 楼 1 号。
那扇承载着无数温暖记忆的家门,此刻正大敞着。
空洞的门口像一张无声痛哭的巨口,绝望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暴行与痛苦。
客厅冰冷的地板上。
张诗雨如同被丢弃的破败娃娃般躺在那里,喉咙里发出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呻吟,如同被碾碎的蝴蝶在垂死挣扎,细若游丝。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早已失去原本颜色的旧衣衫,此刻沾满了肮脏的尘土和已经发黑凝固的血渍。
衣衫的边角磨损严重,翻卷起毛糙的线头,露出里面灰白的衬里。
凌乱干枯的头发被汗水和血水黏在汗湿的额角,几缕发丝被嘴角不断溢出的、刺目的鲜血染红,湿漉漉地贴在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颊上,触目惊心。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紫色。
单薄的身躯上,清晰可见数个乌黑、肮脏的脚印,重重叠叠,新的覆盖在旧的淤青之上,显然遭受了反复多次的残忍殴打。
整个人狼狈、凄惨得让人心碎欲绝。
张诗雨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双手死死撑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呈现出死灰般的惨白,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垢和灰尘。
她试图撑起自己残破的身体,然而身体刚刚抬起寸许,便又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咚!” 的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回冰冷的地板,溅起一小片浮尘。
她的手臂因脱力而剧烈颤抖着,显然这微小的动作已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
最终,她彻底放弃了徒劳的挣扎,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艰难地、极其缓慢地侧过一点身体。
那双曾经清澈明亮、如同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死寂的灰翳,如同蒙尘的珍珠,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斑驳的天花板,胸口只有极其微弱的起伏,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明显已是气若游丝,濒临死亡的边缘。
“哥…… 哥……”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带着气若游丝的痛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伴随着微弱而痛苦的喘息。
“我好痛…… 浑身…… 都像…… 碎了……”
“我好累…… 感觉…… 快要…… 撑不住了…… 好想…… 睡…… 可是…… 可是爸妈…… 爸妈…… 被他们…… 带走了…… 呜呜呜……”
她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破碎的哭腔,滚烫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从眼角无声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对…… 不起啊…… 哥…… 我…… 连自己…… 都护不住…… 连…… 爸妈…… 都…… 护不住…… 我…… 好没用…… 好没用……”
话音未落,她的眼皮如同被灌满了沉重的铅块,越来越重…… 越来越重……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永远地阖上。
她努力地、用尽灵魂深处最后一点意志,想要再次睁开沉重的眼帘,想要再看一眼这个她无比留恋的世界,再看一眼她朝思暮想的哥哥……
然而,那残存的意识却如同退潮的海水,无可挽回地迅速消逝…… 眼前的光线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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